金理:现象背后整个社会的特点和驯化的机制
2014年05月16日   上海作家网   主持人:杨扬

青年评论家金理:

评论家金理

看到今天这个议题"我城",想把这个议题缩小一下,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在面对这个城市的时候,好像某种态度正在起变化,这样的变化轨迹有可能在部分青年创作当中能体现出来。90年的时候也有一波都市创作的高潮,我那时曾读过一个小说,有一个时刻让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那个小说写一群年轻人有一天跑到这个城市的地标"和平饭店"的顶楼,他们开始宽衣解带,当然这是很晃荡的时刻,但是另一方面有很生动的东西,这些年轻人一方面受到城市的挤压,但是另一方面也想表达出反抗或者征服。

金理

我认为之所以19世纪小说传统能够成立,是因为个人与社会之间多多少少有一种联动感,一方面整个社会会召唤出人的一种能力,一种抱负,另外青年人抱着被激发出来的能动性,愿意生机勃勃的投入到生活当中,但是好像这种联动感现在正在被撕裂。比如高加林我现在觉得依然是很复杂的人物,高加林身上有哪些性格因素在今天正在大型激荡,哪些因素已经在今天死亡了。前一段时间很流行《致青春》这样的电影,这个电影里面陈孝正就是今天的高加林,这样一类人物正在大行其道。但是同样比如方芳笔下的《图自强》,那也是另外一个今天的高加林,但是这样一个人他今天就走向死亡了,死在个人和社会的联动感被撕裂的当口。

我觉得这可能不仅仅是一个人写作的问题,有很多重要报刊写文章讨论,为什么今天的青年人暮气沉沉?也就是一方面可能我们要看到这个现象,另一方面看到这个现象背后整个社会的特点和驯化的机制。我们现代社会强调一种合理性。青年人身上很多反抗、批判的东西要剔除掉一些。有的时候青年人有意无意要配合这样一种合理性,所以大家会感慨今天的青春是悄无声息。当然有人会在感慨悄无声息青春的时候会反过来缅怀。

无论是以前激进的青春,还是今日寂静的青春,都是一种青年的角色化,他在符合着某种外在社会力量对他的期待,对他的塑造,对他的召唤。但是什么时候我们可以真正正视青年人自己的欲求,自己的生命自由,自己的精神能量,可能到那时真正的青春文学才会诞生,或者真正属于青春人的城市属性才能够诞生。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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