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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作协散文专业委员会在南京举行创作研讨会

2016年10月30日19:25 来源:创联室 作者:创联室 点击:

10月26日上午,上海作协散文专业委员会在南京举行创作研讨会。与会的有近30位作家,大家围绕“报告文学、纪实文学、非虚构文学之间的关系”的主题进行了深入的研讨,并且各自交流了自己的创作体会。以下是各位作家的精彩发言摘要,在此分享给各位读者:

散文专业委员会主任、《上海纪实》电子刊主编朱大建首先发言,朱大建认为:报告文学、纪实文学、非虚构文学之间的关系,既相似又有区别也有融合的趋势。报告文学兼有新闻性、政论性、文学性,是新闻敏感与文学才华的融合。新闻事件新闻人物要求用文学的语言阐述,同时有求有相当深度的思考论述,逻辑性强,思维严谨,充满激情,具有强大的感染力说服力影响力。如夏衍的《包身工》,徐迟《歌德巴赫猜想》、黄宗英《小木屋》及八十年代报告文学黄金岁月中孟晓云《胡杨泪》等一批报告文学名家作品为代表。纪实文学不一定有新闻性,概念比报告文学宽泛,往往是对已间隔相当长时间的“旧闻”、历史事件或历史人物作文学性的纪实阐述,能满足读者对真相探求的欲望,又能获得优美文字的享受;非虚构文学是近年来冒出来的新文体,很受读者欢迎,人物和事件是真实的,但给了作者更多的精神上思想上心理上多维度倾诉主观感受的自由度,艺术性更强烈,比如德国一位律师作家所写的非虚构作品《罪行》。由于种种原因,现在报告文学风光难再,纪实文学平稳发展,非虚构文学趋势良好(纪实体随笔散文或优雅或苦涩,生动有情趣,亦可归入非虚构文学),已有三种文体融合的趋势。朱大建表示:读者喜欢纪实作品,他对《上海纪实》电子刊充满信心,认为《上海纪实》可以大有作为。

散文专业委员会副主任马尚龙发言说:报告文学,是在其特殊的背景下产生的,所以一旦离开了它的时代,这一种文本也就不再会保持原有的辉煌。即使当时很出色的报告文学作家,也很难再现当年的雄风。报告文学虽然是以真实为力量,是非虚构的,但是它与当下的非虚构文本还是有区别的。如果说,报告文学主要是在张扬社会化的理想和道德,当下的非虚构文本,更多是体现个人的记忆,个人的情怀。这种记忆和情怀,可以是针对自我的,也可以是从个人的角度去叙述与自我相关的社会和生活的,而这种叙述恰是以非虚构作为基础的。从个人记忆中产生的情怀,是非虚构文本的价值所在。马尚龙说,就他个人而言,这些年比较多地关注上海城市和市井文化,从个人的视角去看去想上海的过去和现在,过去和现在之间的关系,不在于要去思辨是与非,而在于去思考上海这座城市的许多个为什么。所有的为什么,都是看到过的为什么,都是有个人记忆渗透其间的为什么。但是他并不是凭记忆流露自己对上海的感情——记忆很有可能是有偏差甚至不真实的,需要需要寻找资料,需要与当事人核实。马尚龙喜欢在真实的数据中得出个人化的结论,他的结论就是他的情怀。

文汇出版社社长、作家桂国强则认为:作家既要写身边的人和事,也要关注一些重大题材,上海的作者应该有大视野、大格局、大手笔,写出大都市的气象来。当然,大题材并不好写,这就更需要作者的胆魄和智慧。

复旦大学教授龚静女士长期从事文学教学,她认为报告文学、纪实文学和非虚构文学各有所擅长的表达,但其实还是在纪实文体的范畴,报告文学当下性热点性更强,纪实文学和非虚构有很多交叉,但当然都需要文学化的表达。就她个人的写作体会来说,往事和历史,个人和群体,普遍经验和个体体验,时代和个人生命,种种的交融交汇,叙事视角、叙事结构、叙事方式的多元参差,是有意在非虚构文本写作中实践尝试的,比如很多年前她写的《住过淮海坊》和最近在《上海纪实》上连载的《西门,西门》等,她个人以为非虚构写作文本是对传统散文概念的一种拓展,扩大了散文文体的弹性和边界,对文体和写作者来说都是很有意思的文学实践。现在很多读者其实很喜欢阅读纪实题材类作品,它们和自身生命的联系和碰撞或更密切。在手机终端阅读越来越多之当下,《上海纪实》电子杂志以其历史和当下之多元记录、个体记忆和社会时空之融合、恳切之记录与情感之体悟的糅合的风格,扩大人们了解社会感知城市的半径,更多探知到未知领域,并了解和领悟个体与时代与世界的关系,是有着阔达深度的文学时空的。

今年获得散文冰心奖的松江文联主席王勉发言说:非虚构文学是个大概念,也是一个老概念,但近来又热了起来。报告文学和纪实文学都属非虚构文学含义之中的。但相互间有共同点,又有区別。共同点是主要事件都不能象小说那样虚构,必须真实 ,但要运用文学笔法呈现。区別主要有三:一是篇幅上,报告文学篇幅都在万把字甚至更长,没有一二干字的,而纪实文学可长可短,一二千字也无妨。二是内容上,报告文学大多是描述展现重大事件重点人物的,而纪实文学则不然,平常看起来不起眼而值得记录的人和事都可入笔,有些琐碎的回忆片断就是如此。三是时间上,报告文学通常关注当下发生的人和事,而纪实文学不但写当下的,更可写很历史的东西,如近年来流行的口述历史等。报告文学的好日子已经过了,《上海纪实》悄然而扎实推出,是需要宽阔的眼界和不凡的胆识的,虽小荷才露,但已渐入佳境。相信会给报告文学和纪实文学的非虚构文学带来一股清新之风和亮眼作为。王勉还谈了他个人的创作体会,他说他虽写了些文字,但基本没碰过报告文学或正儿巴经的纪实文学。写的散文大多二千字左右,但许多题材也属纪实类的。前不久写程十发先生的《撕画》小文,在非虚构文学上作了无意识的探索。

《劳动报》部主任、资深编辑胡绳樑认为:起起伏伏,纪实文学其实没有缺失过,现在缺少的是推动。《上海纪实》作为上海作协在网络上创建的纪实文学园地,势必成为报告文学在多媒体兴盛的推手。如今网络文学中报告文学的力量相对薄弱,《劳动报》社与作协创办并与各文学网站携手的年度网络文学好作品评选已连续三年,但始终罕见报告文学的身影。尽管这里有网络新生代作者对虚幻题材的热衷,但也体现了其少了点生活积累而难以把握纪实与文学揉合这一体裁的创作。而现在新闻奖中副刊作品的评选中格外重视报告文学,这反映了报告文学的内容应是需艺术加工但事实非虚构的本质。报告文学不应是书斋里虚构的文学,而应诞生在生活的土壤里。现在一般读者更关心报告内容的深度,但优秀的报告文学不是新闻通讯,其必然也会以文学色彩的浓度与精彩的文字表达吸引读者。作家在信息时代也应重视新闻的拓展与深化,采访、观察、思考,运用文学的手段以加强阅读的愉悦感。纪实是硬实力,文学是软实力。报告内容的厚度,文学手段的力度,决定了作品的高度。 报告文学是纪实文学的一种,金戈铁马;而纪实散文相对而言是纪实文学的轻骑兵,也不容忽视,尤其在网络平台上扬鞭,更易吸引年轻读者。

同样是今年获得散文冰心奖的女作家、《上海纪实》责任编辑孔明珠发言说:非虚构文学的提法以前就有,自从2015年诺贝尔文学奖颁给白俄罗斯女作家阿列克谢耶维奇之后,非虚构的提法更流行起来。她同意桂国强老师说的,非虚构是一个大概念,下面分几种类型,报告文学、大特写、回忆性散文等。孔明珠说她写的属于回忆性散文,从自己出发回忆父亲以及父辈。而采访之后写作的又不一样。《上海文学》第10期刊登有阿列克谢耶维奇8月上海国际文学周期间来作协做客时,与上海作家对谈的纪录,她建议大家仔细读一下。电子版《上海纪实》上也有。孔明珠说:“我有幸旁听,感觉到阿列克谢耶维奇这位大作家,著名记者的魅力。她非常有思想,反应极其敏捷,出口成章。她的代表作《切尔诺贝利的悲鸣》写了11年,采访了几百位受事件影响的当事人。有消防员、家属,军队的士兵、军官,医生、科学家、官方负责人等。阿列克谢耶维奇用人物对话,用细节说话,自己隐在后面,但是全书情感浓烈,思辨性强烈,很了不起。看了十分感动。我觉得这才是最好的非虚构文学作品,我们好好要努力。”

公安系统著名作家、《人民警察》《东方剑》的总编辑李动认为:纪实文学是个大概念,一切以现实元素为背景的写作,均可称之为纪实文学,报告文学是属概念,是其中一类型,具有新闻性、思辩性和文学性,更注重当下和思考;非虚构文学是泊来品,与我们说的纪实文学有着类同属性,但更注重个人使命进行独立创作。对于写作者来说这些概念有点整词儿的感觉,他比较欣赏作家王朝柱的总结:大事不虚,小节不拘。写作前注意题材和更深入采访,掌握更多材料,写作时更注重真诚和激情,以及思考,关键是用作品说话。《上海纪实》是作家发表作品的园地,他将努力为其写稿,尽一份力。

《上海纪实》的重要作者孙建伟说:“如果说报告文学和纪实文学渐趋式微,那么‘非虚构’也许就是在文学江湖中挑出的另一个‘新概念’旗帜。与前两者不同的是,它对情感温度的关注似乎更甚。其实无论何种文体,人性和精神终是一以贯之的。这就要靠细节真实,有时细节甚至可以决定成败。相对于‘报告’的时政、敏锐和‘纪实’的真实叙述,非虚构的轮廓和涵盖的信息量应该更大,也更复杂,更感性,更丰满,更多维度,更需要活色生香的表达。所以1980年代国外也有所谓‘新闻小说’之说。其实谁都生活于现实,谁又被现实遮蔽着,‘看见’现实就显得难能可贵。海斯勒的《寻路中国》就是这种写作状态。当然他并没有意识形态的阻滞,所以也就没有我等写作者的框框和艰难。《上海纪实》的出现应时、应景、应物,因为上海需要记录、需要储藏、需要回味、更需要温度。

作家潘阿虎长期生活在浦东,他对浦东的发展深有感触,他说:真实性是报告文学的生命所在,文学性是报告文学的魅力所在。大变革时代必有大作品出现,上海四个中心建设呼唤报告文学。“江南好,最忆是浦东”,浦东有故事,浦东是创作的金矿,呼唤作家去挖掘。生活很精彩,文学很无奈。浦东开发开放26年多了,至今没有一部电影,没有一部长篇小说,没有一部电视剧,报告文学也不多,这和浦东的发展很不相称。作为一个浦东作家,他深感责任重大。他作为一名浦东开发的见证人,他表示要多创作一些反映浦东深刻巨变的报告文学。

曾担任中国援摩洛哥医疗队总队长、作家刘红炜在《上海纪实》上发表过关于援摩的纪实文章。刘红炜更倾向专家提炼出的八个字:“大事不虚,小节不拘”。纪实文学作为一种文学体裁,涵盖的是纪实类的作品,是一个大概念,其中报告文学就象有些专家说的,过了它的黄金时代,在“报告”与“文学”之间,人们似乎更侧重于报告,它越来越迎合了快节奏下的现代人生活。发现现在人们无意识地喜欢阅读文学性不是很强的纪实类的文章。当下一篇纯文学的小说,可以有很前卫的文学表现手法,有隐藏很深的晦涩的主题,或者有特立独行的语言结构,但它充其量在文学圈内引起关注和热议。纪实文学则不然,现代人更喜欢贴近现实的纪实文学,而在纪实与文学之间,他们更关注的是纪实,他们更想知道现实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其次才会在潜移默化中接受纪实背后的文学元素。后者是作者为了获取读者的文学手段。作为一个生活在一线的业余作者,他多凭直觉去选材去写作,至于纪实与文学之间也是凭直觉去拿捏,秉承的是真诚,只有真诚了才会有真实,只有真诚了才会有基于真实之上的文学。刘红炜感谢上海《纪实文学》为大家提供了这样的创作园地。

女作家潘真在发言中说:“报告文学”是从前的提法,后来变成“纪实文学”,去年又变成“非虚构文学”。不管名称怎么变,不变的是文学,这也是我们今天聚在一起研讨的理由。离开了文学性,光纪实,就是流水账。无论写现实生活还是写从前,一要对当下和未来有意义,二要讲究文字,写得引人入胜,才是文学作品。

写过各类报告文学和纪实文章的章慧敏说:“综观巜上海记实》,既有现代题材,又有曾经发生的事件和人物,无论大事件、小人物,都被刻画得栩栩如生。它为作者和读者提供了深入了解一座城市的平台,任何读者都能从中找到自己感兴趣的题材。上海这座城市是个开掘不尽的金矿,我以为关注生活,探索多元化的上海,抒写身边的人与事是纪实文学的责职。纪实与文学相辅相成,除了记录,它还须有可读性、可思性、可议性,这是我应该努力的方向,因为我热爱上海,愿继续记录上海。”

孙小琪则认为:上海纪实问世是正当其时的,面对变动的泱泱大都市的多元生态,纪实和非虚构大有可为,可以写值得写的很多很多。比如将老未老或已老人群的生存状态,与之相关的社会状况,非常丰富。

人民出版社编辑朱慧君说:“我一直比较关注当下年轻人的生活状态,由于就业的困难,万众创业就象当初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一样成了很体面的分流就业的方式。创业难,难以上青天。那么,这些在梦想和现实之间赶路的创业者,正经历着怎样的人生呢,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群体。”

而既是画家又是作家的黄阿忠则认为:“我理解的纪实散文,非虚构文学应该是自然的真实,即自然中可以有,也可以真实是有的,但可以忽略不记的。好比画画写生,真实的自然中有三棵树,但是否可以画两棵呢?或者树在左边画到右边呢,当然,这是构图的需要。那么,这你可认为是虚构吗?我以为这是真实的,非虚构的。如同文学,即使真实的记录,表现,其中也有详写、略写,或者忽略不计。所有这些都应该是非虚构的。”

华东师范大学总编阮光页认为:报告文学、纪实文学、非虚构文学的关系,可从概念和创作两方面来认识。就概念而言,虽然它们都是“文学+”的构词格式,而文学所+的也都具有真实与记录的含义,但它们各有其特别指向。报告文学,英文reportage,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之交我们读中文系时接触较多的概念,其代表作品,国外的有美国记者约翰•里德描写十月革命的《震撼世界的十天》等,中国作家作品我们耳熟的有夏衍的《包身工》、徐迟的《哥德巴赫猜想》等;纪实文学,应该说它的概念比报告文学更宽泛,其作品样式它至少包括报告文学、传记、回忆录在内;非虚构文学,英文non-fiction literature,三十年代美国作家杜鲁门•卡波特的《冷血》被认为是非虚构文学的标志性作品,而2015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非虚构文学作家、白俄罗斯女记者阿列克谢耶维奇,非虚构文学一时成为文学界的热词。就创作而言,理论认识更重要的是在实际的创作过程和作品中体现出来,报告文学的关注时代和人类的大主题、纪实文学的追求事实真实性、非虚构文学的作家披露事实真相的胆识和社会责任心以及西方非虚构作品理论所讲究的叙事技巧,都是我们可以融会到作品中去的。由此,我们相对与虚构文学而言的非虚构文学创作才能在文学之路上走得更远更好,尤其在数字网络时代有光明的前途。

原安徽籍作家刘湘如谈了他关于纪实文学的四点个人感想:一、个人认为,自新世纪开始,报告文学基本完成了它的时代使命,起码是风光难再。其鼎胜期是上世纪70一90年代,从徐迟《哥达巴赫猜想》到刘宾雁《人妖之间》,风生水起气象万千,时代转轨和思想解放赋予这种文体以无所不能的效应,报告加文学,为时代所需,大潮扬帆气象万千,成为文学之主力之一,报告文学刊物和作家应运而生,其后北京的理由、阎纲、陈祖芬、徐刚、张万舒、上海的罗达成等等一批专写此种文体的作家活跃一时。写时,写真,写公众关注事件,写社会重大事件等核心特点,使得这一文体在时代更迭和宣传囗径要求中,慢慢减弱了生命力。二、在这种状态背景下,《上海纪实》诞生了。它一出现就以强大的生命力配合了时代文学的需求。任何时代都需要写实,纪录生活和事件,而纪实不单是报告,它起码涵盖了纪实文学,非虚构文学,报告文学,现场文学,而且可以有选择地纪录真相,不像报告文学那样具有鲜明的揭露功能和思想煽动功能甚至号召功能,曾有人称之为刘宾雁式的报告文学时代,读者欢迎但社会已不需要,相反纯粹歌功颂德的报告文学,也已没有市场,报告文学的两难境界,是此种文体衰减的主要原因。三、历来万事代谢必有其果,代之而起是纪实文学时代,他更具真实、真诚、真情特点,此亦文学生命之重要特质。《上海纪实》的出现不仅适应了时代,也为时代之必须。四、历史题材和人物题材的纪实文学,选材相对容易,而社会现实题材的纪实文学,选材相较难。个人以为当今选材有五个方面可供参考:1、是当下发生知名度高的正能量题材。比如中国女排和女排的重要人物,杭州G20会议和它的人物。2、是国家和群众都关心的重大事件,比如天津大爆炸,汶川地震等。3、是社会普遍关注的事件,比如社会改革,地沟油问题,有毒食品问题,反腐败问题等等。4、是民生问题,如住房问题,医改医闹问题,教育交通问题等。5、是中央重要决策和宣传红色传统问题,比如与中国梦有关的,与城镇化有关的,与深化改革有关的,与中央宏观政策有关的,与先进人物事迹有关的,与共产党员作风改进有关的,与颜色革命和理想情操有关的,与革命历史有关的,等等。

同样是经常为《上海纪实》供稿的宗容认为:关于“非虚构”,深感黄阿忠老师的“三棵树”理论具有深远意义:置题、假问、推论、解析……留下了继续深研讨论的后话。宗容亲历参加过诺奖得主阿列克谢耶维奇女士与读者见面交谈会,感受较深的是:阿列克谢耶维奇谈到的“非虚构”似乎更多在精神层面,阿列克谢耶维奇曾经是记者,从新闻记者走向了纪实创作的道路,“记者不等于作家,新闻不是文学”,她是如此界别自己从事过的“实”写领域。关于纪实写作和创作,宗容以为根据各自特长和所拥有的创作资源,可写大题材,也可写小作品。宗容是搞翻译出身的,翻译普遍公认的原则是“信达雅”,而文学翻译在信和达的基础上更强调雅,即在原实的基础上需要更多的意译(区别于技术翻译的直译),就是必要的文字艺术加工,用本国最漂亮最恰当的语言方式表述原作内容。套用这个理论到文学写作中,在纪实的“实”的基础上需要更多的文学艺术表现方式以达到可读性的最大值(包括有限定条件的“虚”写)。她希望自己在写作中努力做到“三性”:文学性、人性、可读性。另外,她还认为,《上海纪实》是网络文学(或称之为文化)刊物,应充分重视网络和手机阅读的特点,文章的可读性、长短等应适应手机读者的习惯,逐步摸索总结经验。

京剧票友江妙春也是一位作家,他说:“新闻只是旧闻翻版,旧闻不输新闻能量。只要能自娱且娱人就好。今听各位老师的指路,有老师言及大事不虚,小节不拘,很受启发。纪实作品写到热血沸腾,热泪盈眶才好,关注民生,寻找平民意识,寻求工匠精神与家国情怀的结合点,不美化,不丑化,只还原,记得一位长辈告诫的,简单陈述句最难。愿为此努力,发真实心声。”

杨浦作家魏鸣放则十分激赏桂国强的文学主张:“上海的作者应该有大视野、大格局、大手笔,写出大都市的气象来。于我,虽不能之,心向往之。一般认为散文作为一种文学体裁,基本是纪实的,好像,小小散文诗也如此。我觉得,平时生活中,青蛙、虾米、蝈蝈、蠕虫,蟋蟀、蚂蚊,也可以养,也可以写,一切大与小的生命,本质有相似处。何况,他们都早于人类出现在地球上。不久前,读到冯强老师在晚报上写的《九月蟋蟀》,他提到,抓蟋蟀,蟋蟀会咬人手。蟋蟀咬人?我读后大惊。以我亲身经历,没遇见此事,也没听说。这次与冯强老师见面,当向他请教了。看得出,他对蟋蟀的知识,明显比我阅历深广。我觉得,对于真实小生命生活习性的讨论,也蛮有趣的。一花一世界,一芥一须弥。”

在研讨会上,所有的作家都做了精心的发言,胡兰表示:听了各位老师对纪实文学和报告文学,以及非虚构文学的讨论,很受启发。她写稿时,很少考虑这些理论,凭自己的真切感受,由感而发,首先自己要感动,才能感动读者。她表示努力写几篇真情实感的文章,给自己娘家的平台上海纪实投稿。童孟侯、杨绣丽、陈晨等人汇报了各自明年的写作选题:包括潜艇、太阳能专家、红色题材《起点》系列写作等,作家钱汉东、管继平、林明杰、孙孟英、冯强等人也做了相关的发言。

研讨会结束,与会作家还进行了南京采风考察,参观了南京大屠杀纪念馆,亲眼目睹了侵华日军的暴行铁证和惨绝人寰,大家更认识到了和平的可贵,认识到了祖国强大的可贵,激发了强烈的爱国情感;作家们还同时拜谒了美龄宫,在雨雾中感受历史的风云和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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